觉。
当一个人爬到了高山之顶，再也无法继续攀登时，他是该为达到了目标而高兴，还是该为失去了前路而悲伤？
若是武道还有更高的境界，自己又将如何求索突破？
赵宇没有答案。
好在他也不急。
他还很年轻，才二十来岁便达到了武道极致，往后漫长的岁月，有的是时间寻求，琢磨，领悟后面的路。
一般先天武者，寿命都很悠长，他更是武道极致，活个快两百岁，应该不成问题。
再说了，还有小光给他帮忙。
一直以来，小光才是赵宇最大的依仗。
赵宇再次睁眼，已是很久之后了，这时的他，早已收敛平静了一切气息。
这次的突破，出乎了他的意料，居然完全不用巩固，便成了基础坚实的先天十层巅峰。
这个境界，让他整个人都有了很大变化，哪怕是缓缓起身，都能给人一种玄妙的轻盈观感。
如果说，赵宇突破之前，犹如雄伟的高山大岳，那他现在，便是悬浮于大岳上空的悠悠白云。
如果非要形容这种感觉，那便是举重若轻，举轻若重，无刚无柔，刚柔如一，隐隐达到了上善若水的境界。
甚至，在他身上都感受不到一丝烟火的气息，只有悠然自得，虚空飘渺的仙灵超凡之意。
似乎只要他想，便能超凡脱俗，白日飞升，脱离尘世。
不，这不是错觉。
因为赵宇已然离地飘浮，悬空而起，缓缓飞上半空。
这当然不是真的在白日飞升，而是他施展了“凌空滑翔”能力。
这次的突破，让他的这项能力不但变强了许多，还产生了异变，与突破前相比，已不可同日而语。
直到飞到了寝宫顶梁，赵宇这才控制自己缓慢降落，如同一片飞絮，无比轻盈地落地。
“这虽不是真正的飞行，但差得也不多了，小光你觉得呢？”
他一时感慨道。
然而，回应他的，却是杳寂无声。
“小光？”
赵宇再次呼唤。
“嘻嘻……咋啦？”
等了半响，意识深处才传来回应，却是动听悦耳如银铃般的轻笑。
接着，在赵宇的意识世界，浮空掠影一般，瞬间飘过了一道他一直魂牵梦萦的绝美身影。